身為研究所教師,我的工作包括研究、教學、服務與輔導。我們的工作不是刻板印象中白髮蒼蒼的老學究,不食人間煙火,但埋首紙卷當中,不知今夕是何年;或者 像近代一些新潮學者,手拿咖啡杯,在走廊上來回遊盪,聊個言不及義。我們的工作成果,須接受學校評鑑與學生意見調查,備極辛苦。基本上,研究所教師主要工 作是帶領學生做實驗-教導學生真理,而實驗是檢驗真理最有效的方法。
「只羨鴛鴦,不羨仙」-中國古諺(參,初唐詩人盧照鄰《長安古意》)對愛情如此說。
鴛鴦,自古被用來描述鶼鰈情深的夫妻,或成雙成對的戀人,意境的美、加上優雅圖畫佐證,羨煞不少男女老少,願彼此如是相許。連詩仙也吟唱「動君心,冀君賞,願作天池雙鴛鴦,一朝飛去青雲上」呢。(唐‧李白《白紵辭三首其二》)
我留下來參加這場婚宴,一個很特別的婚宴。
通常我只主持婚禮,禮畢就走人,少吃婚宴。但新郎的母親,拉著我的手,希望我與她共享神醫治的奇蹟,硬要我留步。我看她那麼喜悅,也剛好晚上輪空無事,不忍拂逆,就留下來參加她兒子的婚宴;唯說好,不坐主桌。她喜樂得勉強同意。
他想當史懷哲第二,他很認真的說。
作為老師「與其進也,不保其往也」(參《論語‧述而》)是我們的天職;對於他的愛心,我不疑有他,總是多方鼓 勵;但是,對於他應盡的學生用功習課之責任,我不敢恭維。他在校成績滿江紅,幾度瀕臨二一退學的邊緣。
那時,他說,突然聽不到神的聲音。說到這段往事,他在台上猶有餘悸。
K曾在鎂光燈下吒咤一時,後來成為神重用的主僕、話語神韻十足;他的個性坦誠開朗,屢屢不諱言自己的軟弱。他講的道,常常觸動我心。
過年前的台南地震,讓全台灣的民眾噙著淚水與傷痛,嚥下年夜團圓飯。
除夕的傳統電視歡慶節目全部喊卡、沒有年終守夜的歡呼,沒有歲首剎那的爆竹 報喜,螢幕上只有一幕幕現場救援工作默默的即時播出,在無言的哀傷中藍綠一體,此時全台灣只有一個台南人。
「我在為台灣的未來努力,你做了什麼貢獻?」一位反課綱示威學生,以手臂將父親的頭壓在腋下,呼喝道。他反手推開母親,斥說:「你走開!」
這一幕,把我震昏了頭,讓我想不起,自己曾為台灣做過什麼偉大的貢獻。